【承宰】长生殿(3)
想快点看冬承camp～
md，从头开始写真的太长了，写了半天连小苗都没出场…
现在离我构想的苗儿出场还有车车都离得好远好远啊【泪目】
Chapter3. Lonely(寂寞)上
李承协从前辈乐队那里早有耳闻，知道在日本这一段时间超级难熬，但他没想到会这么难熬。
权光珍车勋金宰铉都没有想到。
完全放养，不闻不问，没有手机，没有助理，只有经纪人哥哥，自己背着乐器坐地铁，坐新干线，跑路演，可怜巴巴地在大街上宣传，得到行人或疑虑或嫌弃的目光，到了日本分社的staff面前，也不能喘口气。
“光珍哥在看吗？oricon。”
“是呀…虽然没什么勇气，但还是很在意…”
“不如说光珍哥有勇气看才够厉害的。”
车勋虽然嘴上说着消极的话，但还是诚实地凑到电脑前。
“fnc的staff们也有在国内宣传啦，也拜托前辈们帮忙提了，也是我们耗费无数心血的专辑，大家别都这么不自信好吗。”
“反正我是不敢看，光珍哥和小勋要是看到坏消息就不用说出来了。”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成绩很好吗？！”
金宰铉匆忙拉近椅子，在质量不太行的宿舍地板上留下咯咯吱吱的声音，只剩李承协一人表面淡定内心紧张地没去看榜单。
“说不定…比想象中要好？”
“到底第几啊！”
李承协也坐不住了，四个脑袋挤在一起专注寻找着nflying。
“我们进了前五十啊！这是比预期的好些吧？是吧？”
“光珍哥的预期是有多低啊…”
“前五十具体是多少？”
“49。”
“哎一古…”
三声长叹。
最后还是金宰铉打破沉默：“没关系嘛，这只是第一周嘛，况且这段时间发行日语专辑的国内组合不多，我们还是有望在韩国榜单争一争的。”
“宰铉说得对，之后我们还有很多路演，总不会一点效果也没有，哥哥们打起精神来啊。”
“我们勋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呢～”
“勋尼不愧是队长呢～做得很好哟。”
“为啥不夸夸我？”
还沉浸在名次太低的失望中却不得不故作坚强的李承协不知是不是脑子搭错了线，突然来了一句：
“宰铉要是有勋尼一半的懂事，我就天天夸你。”
当事人车勋感觉不太对劲，急忙看眼色。
“承协哥别这么说嘛，我和宰铉都是真心想帮大家忙真心为nflying好的。”
金宰铉好失落。
金宰铉感觉自己眼眶开始发热了，关键时刻总是过分发达的泪腺，今天也绝赞发达中。
“绝对不行！要是让那个讨厌的哥看到眼泪的话就输了！”
金宰铉忍耐着委屈，装作风轻云淡地偏过头，“小勋就是比我乖嘛～啊可爱～”
他抱着车勋蹭来蹭去，惹得不喜欢身体接触的车勋一阵哀嚎。
后来金宰铉就五个小时没有跟李承协说话，然而李承协毫无察觉，可能是太累了，径自睡觉去了。
“哼！明天我也不要理你！以后再也不想理你了！”
金宰铉冲着李承协躺着的方向拼命翻白眼，刚好被车勋看见，车勋忍不住笑出来。
“宰铉真是傻瓜啊，承协哥也够傻瓜的，他嘴上爱欺负你欺负惯了吧，但哥也就是嘴上欺负欺负你而已。”
“虽然小勋说得对，但这哥也不能老损我啊…怎么就不能和光珍哥一样呢。”
“嗯…我看光珍哥更像慈母，承协哥就像严父一样的感觉吧。”
“什么慈母严父啊，说得他们像couple似的，小勋的形容太奇怪了。”
“吃醋了吗？”
“吃醋…？什么吃醋？吃谁的醋？”
车勋看金宰铉真的一脸懵的样子，笑着摇摇头。
“没事，睡吧，你就是对承协哥太在意了，才会连他对你的一点点玩笑都这么敏感。”
“但你不觉得承协哥很过分吗！我都那么久不理他了他居然像没事人一样！”
“要不你们两个明天起床吵一架吧。之前咱俩不是也吵过架吗，吵过架反倒关系变好心意相通了。就是当时真的让承协哥和光珍哥操了很多心呢。”
和李承协吵架？
金宰铉其实很怂的，他不是没看过李承协生气的样子，真的挺吓人。
“吵架？小勋你可…真敢说…我哪里敢跟承协哥吵架啊…他是哥哥…又那么爱管教人…”
“不是让你真的去和承协哥吵架，是让你好好说出来你对他不满意的地方，互相理解了，才可以继续走下去嘛。你的委屈不说出来承协哥怎么知道呢，放心，万一真的不能收拾了，我和光珍哥会及时制止的。”
“哇…小勋怎么这么好！这么贴心！嘤嘤嘤！”
“好烦啊不要说着说着又蹭过来！”
算上这个晚上加上一个上午，金宰铉已经整整十五个小时没有和李承协说话了，这已经到不可思议的境界了，李承协才稍微有点觉察到。
“宰铉还没说中午想吃什么呢？”
沉默。
“宰铉？”
沉默。
“宰铉！我叫你呢！你听见了吧！”
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昨天晚上就不太对劲的样子。李承协用力拍拍他的肩膀，理所当然被无视掉了。
“呀金宰铉，你有什么意见就痛痛快快地说，咱们没有时间浪费在闹脾气上了。”
权光珍把自己面前的紫菜包饭推到金宰铉面前，又替他掰好了筷子，“是承协昨天说宰铉不懂事然后就生气了吧？”
“哎一古，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被说一下不懂事然后就闹脾气，不正好又说明不懂事吗？”
李承协居然还笑了，彻底点燃了金宰铉的怒火。
“不是懂不懂事的问题，我看是哥容不下我吧？我和小勋有什么区别吗？对我们的个性确实不太一样，可我和小勋对你们的心，对nflying的心有什么区别吗？为什么一直在夸小勋然后打击我？小勋做得很好的事我是做不到，可是不也有小勋做不来的事我就来帮他弥补吗？我也不想一直被说一直被说啊，哥是不是以打击我为乐啊？”
容不下他？
李承协被这四个字惊得脑子嗡嗡响，好似有人给了他当头一棒。
“你居然…说我容不下你…容不下你…金宰铉，你真是送了我一个好大的罪名啊。我要是容不下你，我该做的事情是使绊子下圈套背地里用手段让你没法待在nflying，而不是一直留在你身边，一起合奏，一起演出，一起写歌，吃饭睡觉都在一起！我们练习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一起经历过了，原来你就是那么想我的？”
“没错啊！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哥也一样不懂我的心！我不过是想要得到你的一点点认可而已！”
只是想要得到最亲近的哥哥的一点认可，一点瞩目。金宰铉说不下去了，泄气地坐到椅子上，肩膀无力地垂落，车勋递给他擦眼泪的纸，他也不接。
“承协哥，宰铉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视你才会那么在意你说的话的，真的。”
以为要打起来做好准备姿势随时拉架的光珍也说：“宰铉和我们都懂得你的本意是好的，但是换个角度想，我们要是总贬低你，你也会感到心寒啊。我感觉承协不是这样粗心的人来着，虽说是因为跟宰铉亲近，但也多照顾一下宰铉的心啊。”
“我…”
李承协想说什么，看到失魂落魄泪痕未干的金宰铉，一阵心痛，咬着嘴唇不说话。
“哎呀呀，两个人不要都这样！都去反省反省，互相道个歉，就没事啦！明天开始又要忙起来了，这个状态怎么行！可不要刚有点希望就开始四分五裂的啊！”
“我累了。我去练习室自己练习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叫我。对不起承协哥，我不该和你大喊大叫。”
金宰铉站起身来，向李承协鞠了一躬，外套也没穿就出门了。
“宰铉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等下勋尼，”李承协走向沙发，从衣服堆里扯出一件皱巴巴的外套，“把这个给宰铉拿上，让他好好穿上。”
“嗯，好。”怕金宰铉走太快，车勋也急急忙忙出门了。
“哎一古，这是干嘛呢…”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权光珍先生表示，他们是他活到现在见过的最无聊的人。
“不担心吗，连手机都没有。”
“不担心，有勋在。”
李承协说完就同手同脚地进里屋了，留下权光珍一人认命地收拾桌子。
晚饭时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两个人现在也不是不说话了，可是围绕在他们中间微妙的气氛尴尬得像第一天认识一样，可能比第一天认识还要差。
“这是经纪人哥哥给的台本。明天路演完了之后，就要去电台熟悉一下节目流程，后天就直接录了。”
“哦，谢谢勋尼。哇，电台节目，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听诶。我们现在也算是有粉丝了，是吧？我经常看到熟悉的面孔跟咱们打招呼呢。”
“是啊，大概有十个吧，我脸盲，记不清。”
“明明连只差一个斑点的两只猫都能分出来！”
“那是我经常看的youtuber的猫啊。说到猫，好想我们家的孩子们，miru…”
拼尽全力试图制造正常对话的车勋跟权光珍此时也尴尬了，甚至开始嫌弃起吵架的金宰铉和李承协。
“明明关系好得要命怎么现在谁都不低头啊！”
内心默默吐槽中。
“话说宰铉尼，拍youtube的题材有了吗？”
李承协听到车勋这么说，放下了筷子。
“你们两个，要拍youtube？”
“嗯。我跟宰铉之前就想，要不要学着那些很红的youtuber学着拍一些视频放上网来宣传，但是怎么拍还没想好，不回国的话也没有硬性条件，所以目前还没有提上日程。”
“是个好想法啊勋。有很多本来都是普通人的人通过youtube都能有好几百万的粉丝，要好好干。不过你们也太youtube中毒了吧？”
“是宰铉先提的啊宰铉，这个小机灵鬼。但是我觉得这个建议真的很好！想拍来看看！如果反响好的话也会让光珍哥和承协哥参与的！”
“说到拍youtube肯定没有比我们宰铉更合适的人了，是吧？”
很好，很自然，话题成功过渡到宰铉那一边了，现在接我的话就表明不生气了吧？
李承协在心里默默祈祷。
“还没影儿的事呢。”
金宰铉又冷着脸往嘴里塞了一口饭，不笑的样子居然很…很有魅力？
桌上其他三人在极速交换眼色，一致同意：还是先不说话的好。
金宰铉猛然间安静了，哥哥们还都有些不习惯。他去洗澡的时候，成员们紧急开始了作战会议。
“我觉得承协还是先道个歉吧。”
“呀，可是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我现在也很懵，不知道宰铉具体生气的点在哪里。而且他也很过分啊，居然…”意识到因为愤慨声音变大了，李承协又放低了声音，“说我容不下他。容不下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想把他踢出去吗？”
“算了算了，承协哥还是不要再说什么了。宰铉下午时真的很～用力在打鼓，他现在大概累得不行，先睡先睡，按照他的性格，睡饱了会好很多，这个时候承协哥也整理好了，那时再道歉比较好。”
“对对对，昏尼说得对，承协今天晚上就先想好怎么道歉，明天就好啦，宰铉也不是那种会记仇的人，他是个好孩子，承协也是好孩子。”
“我洗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睡了。”
金宰铉真的困了，眼皮都睁不开，完全没留意三个小脑袋正凑一起说什么，也不想留意。
“晚安！好好睡！”
权光珍元气地打了一下招呼，目送他躺到自己被子里，又继续开作战会议了。
“哥哥是不爱我了吗，不想让我出现在nflying了。”
金宰铉眼泪一滴一滴，滴进李承协的眼睛里。
“哥哥从来也没爱过我。”
“新的鼓手就在那边，再见了哥哥。”
“不要这样！”
李承协睡着睡着突然惊醒。他看看房间一头的车勋，又看看离自己半米远的光珍，还好，他们都在睡，没有惊醒他们。
刚刚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梦到他没有金宰铉了。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李承协双手颤抖着，交叠在一起，想起今天勋说宰铉生气是因为他太在意自己，咬紧了嘴唇。自己又何尝不在意他。
“宰铉，宰铉，醒醒，抱歉，打扰你睡觉，但你还是得醒醒。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拜托现在醒醒。”
“承协哥…这么晚了做什么…？”
李承协扶住勉强撑起上半身但还是东倒西歪的金宰铉，后者大概是睡糊涂了，找到个能靠着的东西就靠上去，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明天说吗…？”
“必须现在就说。”
“好…”
金宰铉努力坐起来，抬起三层眼皮，迷惑地看着他。
“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吗？是不能告诉小勋和光珍哥的事吗？嘘…那我们不能吵醒他们哦…”
好软好乖…！
李承协努力控制着被萌到了的内心。要是平时也这么乖巧就好了，他想。
“宰铉呐。因为有现在就想和你说的话，一刻也等不及了，所以才这样把你叫起来。首先，”
李承协弯下腰，头几乎碰到地板。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哥完全疏忽了你的内心，对不起。我们宰铉做得真的很好了，到日本这段时间，虽然在韩国的时候都记不住单词，但是现在日语已经说得很好了不是吗？专辑的歌也掌握得很好了，路演唯一没有失误的不就是宰铉吗？真的很了不起。平时生活的时候也一直想办法逗大家开心，nflying不能没有你呐。我和你，还有光珍哥和小勋，我们四个就是最完美最棒的nflying。其实哥一直想这么夸你的，但总感觉没到时候，也总怕你飘飘然，我是希望你更好，才总提醒你那些缺点。因为和宰铉太熟了，忽略你的内心，我要认真地和你道歉。”
“没关系哟，承协哥，这都没关系。只要你说对不起，我就会第一时间原谅你啦～”
金宰铉揉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向他笑着，就像一个毛绒绒的小熊玩偶。
“还有，宰铉。为什么那样说我？”
“那样说你…指的是什么？”
“说我不在意你，说我容不下你…这分明是往我心里捅了一刀啊，很痛的。我这两天就总想，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我就这样不值得宰铉信任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那绝对不是因为我不信任承协哥，我是不信任我自己，能够好好地跟着你。…我总怕什么都做得超～级好的承协哥嫌弃我嘛。”
“我从没觉得自己什么都做得好，有很多事没有宰铉我一个人是不行的。还有啊，”
李承协停顿了几秒钟，突然真挚地望着他，神情似乎隐藏着千言万语。
“我的视线从一开始就被你掠夺了，是你不曾看到。”
很多事情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开始生根发芽了呢，金宰铉不知道。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避了李承协真挚的目光，把一切归结于太黑了、大半夜、看不见、摸不着。二人的心思是虚无缥缈的，想看也看不清，想忘记却忘不掉。那时不甚了了的情感，现如今再也不能了解了。
“嗯…嗯…知道了…呼啊…真的好困…承协哥别走了，今晚一起睡吧。你看你现在再回去，万一吵醒了他们怎么办？”
金宰铉拍了拍身旁的空地。小朋友撒娇倒是经常撒娇，但对象都基本不是他，李承协觉得还有点新奇。
“好。”
“被子也用我的吧。”
我可以抱着这只小熊玩偶睡觉吗？
李承协一晃神。不，哪有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睡的。但是没有被子太冷了，靠近一点总是可以的。
他在早就重新睡着的小熊熊身旁躺下，觉得心跳得厉害。把想说的话都在今天说了真好，再这么傻等着，一腔热情和真心都会变冷的吧。
“哎呀！我一大早上就看见这两个人甜甜蜜蜜地靠在一起睡觉！怎么回事！”
“光珍哥是嫉妒吗。”
“没嫉妒！不如说你们和好了我很高兴！亏我昨天跟勋尼给承协出了好多主意，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和好啦？”
“哥们儿之间不存在隔夜仇的啦不存在。”
“因为昨天半夜，几点？两点多还是三点多的时候，”金宰铉“嘿嘿”傻笑着，“承协哥突然弄醒我，无论如何都要给我道歉，然后因为太困了就原地睡着了。”
“哇，承酱这么猛的嘛？”
“光珍哥干嘛早上起来就那么吵！”起床气十足的车勋从卫生间里探出头，嘴里还叼着牙刷。
“看来我也得练练怎么和勋尼道歉了。”
“神经啊！”
金宰铉笑着扑上去，李承协也扑上去，几个人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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